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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第 24 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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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vip1

他一边示意时砚推着轮椅跟着人流出去,一边以低沉阴冷的声音问殷红豆:“你便那么爱随口恭维人?”

傅慎时冷声问她:“《诗经》和《逍遥游》跟谁学的?”

殷红豆抚着胸口松了口气,真是技多不压身,多背两句诗总是没错的,感谢义务教育!

到了骑马场,傅三问傅慎时:“六郎,你真要参加比赛?”

自己的亲弟弟,傅三并不计较,他拍着傅慎时的肩膀问:“可要我替你挑一匹马?”

英雄爱兵器宝马,读书人有谁会不喜欢上好的笔墨纸砚?

如意不动声色地走到傅慎时身边,福一福身子,小声道:“六爷,您……当真也要参与其中?”

傅慎时瞧都没瞧她,反问道:“有何不可?”

殷红豆再次语塞,秦氏这是怕傅慎时丢人,还是怕傅慎时给她丢人呢?

终于到了最后关头,傅五整个身子前倾,几乎贴在马背上——到底是快了程似锦一步,最先冲过了终点线,拿到了第一局的第一名!

傅慎时姿态慵懒地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,低声问她:“那么紧张做什么?”

殷红豆低头看他一眼,撇嘴道:“哦!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咯!”

殷红豆低声赞叹:“六爷厉害!”

傅三惊呼:“老六,你要盲投?”

傅慎时脑袋微动,问道:“我可是正对着壶?”

……

第五箭,中,掌声雷动,傅三仰天大笑,傅慎明温温一笑,傅五脸色涨如猪肝,拂袖而去,傅四虚追两步,高声道:“老五,有道是兄友弟恭,上次牡丹宴傅六故意把第一名让给你,但你这次拼足了劲儿要赢,可不够不厚道啊!”

傅慎时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上的汗巾子,便放下手,他转头朝向殷红豆所在的方向,沉声道:“还愣着做什么?你给我打了个死结你不知道吗?”

“……”

傅慎时可不是聋子,何况是有人在她头顶胡言乱语,他嗓音微哑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!奴婢是说六爷比瞎子还厉害!闭着眼也能投中!”

殷红豆在旁规劝:“六爷,这样就走了不好吧?”

长兴侯和秦氏所为,傅慎时心里都门清,郑家肯嫁女,除了有求于侯府,还能有什么缘故?

殷红豆一贯自觉,她也悄悄地退开,傅慎时瞧她一眼,道:“我准你走了么?”

郑小娘子视线闪躲,低头祈求道:“傅六郎君丰标不凡、才学出众、百步穿杨……”

殷红豆头皮发紧,大夫人还真没说谎,郑大人和郑夫人恐怕是喜欢傅慎时的,可是郑小娘子不喜欢啊!

傅慎时冷着脸,语气阴森地打断她:“说完了?”

殷红豆快步跟上了傅慎时,他坐在轮椅上直视前方,冷幽幽地问她:“你同她说什么了?”

殷红豆说起谎话眼皮子都不抬:“没什么,奴婢恶狠狠地告诉郑小娘子,错过六爷,她后悔莫及!她肯定这辈子都没机会再找您这么好的夫郎了!”

果不其然,太阳下山那会儿,秦氏回来了,从角门进来之后,她还能抑制住脾气,一到重霄院走路步子都带风,闯进了书房,横眉冷对,质问亲儿子:“傅慎时!你眼里可还有我和你爹!”

傅慎时手里拿着书,散漫悠闲,他扔下书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方盯着秦氏冷声道:“母亲言重了,儿子眼里怎敢没有您和父亲?”

“谁准你中途离开?连个招呼也不打,这般失礼,叫我如何跟郑夫人交代!你本是这般模样,还怠慢人家,将来谁肯嫁你!慎时,我知道你心中委屈,觉得我与你爹待你不公,但是你可曾想过,这几年来,你自己又做了些什么事,没有任何的人的心意是可以容你无休止地践踏!”

傅慎时面色如常,手上却用力地捏着薄胎杯子,手背上青筋爬起,指尖也微微发颤,他面色沉郁阴冷,语气格外平静,道:“母亲是说儿子践踏您的心意么?我践踏您的什么心意?您将我当做换肥缺筹码的心意?又或是您将我当做拉拢郑家手段的心意?那便真是儿子的不是了,您肯这般费尽心思地爱护一个废物,儿子该痛哭流涕、感恩戴德,怎么能……怎么能肆意践踏您的真心呢!”

她先是蹲着,但行动不方便,便跪在地上,用竹篾子挑出一块小瓷片,棉花蘸取翠微拿来的酒里,不自觉地温声道:“六爷,有点疼,忍着哦!”

做完这一切,殷红豆站起来问道:“六爷可还疼?”

殷红豆大笑,傅慎时是真真正正的世家贵公子,只怕是根本没说过骂人的话,她退到门外,狭促道:“奴婢也是跟人学的,六爷听好了——滚犊子!”

“……”

傅慎时眉头盯着殷红豆飞奔的方向,狠狠拧眉,这丫头胆子愈发大了,竟敢转着弯骂他!

他手上稍稍用力握拳,掌心的伤口钻心的疼,皱了皱眉,下意识地喃喃道:“滚犊子?滚犊子?滚犊子……?滚犊子!”

傅慎时眉头逐渐舒展,好像真能减弱疼痛感?

他紧闭薄唇,到底没有再骂出声,可脑子里竟全是那三个字!!!

——

“六爷肯么?”

下午,殷红豆简单收拾了些东西,准备明儿带出去,可巧二门上的人就来重霄院传口信,说她家里人来看她了!

傅慎时正坐在隔扇前看书,他捧着书漫不经心地问:“她爹娘都来了?家中有哪些人?”

殷红豆头一次见“家人”,衣着朴素的妇人和小孩子的脸,渐与她记忆中的样子重叠起来,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,不过她还是没喊出那一声“娘”,只笑了笑,道:“您怎么来了?”

殷红豆也不拐弯抹角,她直接就问:“家里可是有什么事?”

包氏抱着殷成泰,笑色淡了,一脸为难道:“你哥哥今年都十八了,还没娶上媳妇,你连着好几个月都没往家里送钱……”

包氏皱眉问:“你怎么会没钱?你在这儿吃住都有人管,怎么会没钱?”

殷红豆委屈道:“前儿病了一场,攒的一点钱都花光了,还欠了不少,您手上若是有闲钱,不如……”

殷红豆顾及这是管事妈妈的家中,尽量好脾气道:“我不过是随口一说,你们没有钱,难道我还能抢么?”

包氏脸色缓和了些许,坐凳子上的屁股挪了挪,道:“我听说,府里有贵人想抬你做妾,是不是?”

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殷红豆问她:“谁说的?”

哪晓得殷成泰一把抓过去,扯着嗓子道:“不准给!都是我的!”

“你!”包氏气得满脸通红,指着殷红豆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跟娘说话!”

廖妈妈失笑道:“你这丫头心大!”

廖妈妈又问:“绸布还赏她么?”

傅慎时嘴角直抽,道:“可是她叫你代问的?”

经了前两次的事儿,殷红豆心生警惕,这位方小娘子又是为了什么肯嫁给傅慎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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